秦舒中衣夹层缝了银票, 怕他粗鲁扯坏了,只好顺着他自己解开,一面同他说话分散注意力, 一面把那件中衣脱了,悄悄丢
陆赜轻轻笑“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犯不着吃醋。”一面把肚兜扯下来,凑
外头春喜正睡得正香,秦舒体谅她们,叫她们夜里不必守夜,自己睡就是。睡到半夜就听人二门的婆子来拍门“春喜姑娘, 春喜姑娘,大人回来了, 江管事叫你们赶紧起来,伺候洗漱。”
春喜赶紧穿了衣裳起来, 听那婆子道“大爷刚才回来了, 往姑娘房里去了,你端着水
春喜懵懵懂懂, 垂手候
她是经过人事的,也见过这样的事,父亲去官之后,叫一个举人家买去了。第一家的有老太爷瘦骨嶙峋的手颤颤巍巍的摸
春喜那个时候太小,才十四岁,已经记不清了到底是跟少爷还是老爷,只觉得痛而已,不过也只是一小会儿罢了。她此刻,听见这样的声音,仿佛并不难受,那浅浅的低呼不由得好奇起来,难道竟然不一样吗
另一个丫头,年纪还小,本是秦舒见她可怜叫她进来帮工做活儿的,小声问“春喜姐姐,姑娘是不舒服吗还是大人
春喜横她一眼“别多话,等着里面叫人伺候就是。往日姑娘宽纵,可大人却不是这样的人,咱们要小心些。”
话音刚落,便听得陆赜的笑声“隐约兰胸,菽
小丫头便问“春喜姐姐,这是
春喜恨恨地瞧她一眼“就你话多。”
两个人不知道等了多久,天色已经微明的时候,里边才点起灯来,吩咐“端水进来
。”
春喜两个又重新到了热水,低着头慢慢端了进去。
陆赜披了件松松垮垮的外袍,站
春喜把铜盆放
陆赜倒了杯茶,皱眉“这本是下人该做的,你生性宽仁,也不要纵容得这些丫头没了规矩。”
秦舒从床上胡乱扯了一件外衫套
陆赜见她脸色,知道是自己久旷,要得太狠的缘故,讨了个没趣,挥手对两个丫头道“既然你们姑娘都
秦舒自顾自下得床来,扶着床架好一会儿才站稳,端了热水到屏风后面擦了一通,回来的时候见陆赜神大好,坐
秦舒心里一跳,前些日子陪着剑平那丫头下棋,那本棋谱上自己还写了眉批,她走近些,见陆赜瞧得认真,连忙伸手去抽书,带着嗔怪“大爷怎么还看上书了半夜才到,还是歇了好”
陆赜手腕轻轻一转,连人带书都拉入怀里“这是你写的批语”
秦舒没有底气的否认“不是我写的,从外头买来的时候就有这些,想来是别人的旧书。”
陆赜伸手轻轻抬起秦舒的下颚,笑“你写几个字来瞧瞧,便知道是不是你写的。”
秦舒本是怕他看见自己的批语,不想他根本没有细看,不过说字丑罢了,便佯装生气,撇开脸去“字写得丑又怎么了,我又不像您,三岁开蒙,翰林教导”
陆赜被她逗笑,果然丢开棋谱的事情“人说字如其人,也不然也。旁人瞧了你的字,只会觉得是三岁顽童,断断想不到是你这样的销魂美人。”
当下,打横抱了她上床去,手上还不规矩,叫秦舒笼被子躲开来,没好气道“我的爷,都折腾一晚上了,您就体谅体谅
奴婢吧,我比不得您老人家。”
陆赜只好讪讪地了手“好好好,你睡就是了。”
秦舒叫折腾了一晚上,累极了,偏着头,不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秦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枕边早不见陆赜的踪影。
外头丫头们不知
秦舒问“这是
春喜行礼,道“姑娘,大人吩咐了,叫我们拾好东西,等晚上便启程回泉州。”
秦舒吃了一惊,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大爷人现
春喜摇摇头“大人早起的时候吩咐的,还说姑娘累了,叫我们不要去叫醒你,等了醒了再说。去哪儿了倒是不清楚,只是起来便出去了,连早饭都没有吃。”
秦舒听了面色凝重,问“大爷真的说了,晚上启程回泉州”
春喜点点头“我听大人这样吩咐江管事的,说时间紧,又问了大夫,说您的病已经好全了,就立刻启程回去。”
秦舒抬眼,吩咐“你不必拾了,去请江小侯来,我有话问”
春喜踌躇,走到门口又转头回来,跪下“姑娘,我早上听大人讲,要吩咐人回南京,置办了正式文书来,要纳姑娘进门。姑娘,你要三思而行。”
秦舒脸色果然白了一分,问“你果真听见他亲口这样说的”
春喜点点头“是我亲耳听见大人亲口这样说的,还说如今给你些体面,日后夫人进门了,你们两个人也能相处得好,免得你受委屈。”
“这样说来,倒是我自己想多了。”秦舒垂了眼眸,转头吩咐“这倒是我万万不曾想到的,原本以为规矩严,正妻进门之后,没有容身之地的。你去预备几样小菜来,等大爷回来了,好用才是。”
春喜见她脸上的震惊不是作假,当她明白了,不会走了,自然退了下去,高高兴兴的准备酒菜去了。
秦舒往铜镜钱梳妆打扮,仔细描眉,正涂胭脂,就听得江小侯站
我”
秦舒放下牛骨梳,并未回头,问“大爷可是吩咐了,今儿晚上,等他一会儿来就起程去泉州。”
江小侯听了,立刻请罪“爷早上起来吩咐的,只是那时姑娘尚且睡着。我吩咐人拾东西去了,没来得及回禀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秦舒懒懒道“这有什么罪不罪的,你严重了。只是这地方住了一个多月,现下突然要走,倒是有些舍不得。今儿是中元节,前些日子本来答应了丫头们,放她们往街上逛逛,瞧瞧热闹,现
这时候华灯初上,朦胧的身影映
秦舒笑笑“你说得是。刚才我问春喜,大爷哪里去了,她是个糊涂的,不清不楚,我只好叫你来问问。”
江小侯听了,却支支吾吾“这”
秦舒疑惑“是不能说的去处吗倘若是正事,也就不必说了。”
江小侯只好如实讲了“姑娘问我,我也就说了,只是千万别放
王家姑娘秦舒想了想,这才想起来是陆赜明年春天就要迎娶过门的那位姑娘,她微微一哂“这又有什么多想的,你下去忙吧。”
等了一会儿,陆赜并没有回来,秦舒便吩咐春喜“端了饭菜来,想必大爷已经
春喜应了一声,吩咐小丫头往厨房端饭菜去。小丫头不懂“从前姑娘这个时候从来不用饭的,只等一会儿才用一碗肉粥呢今儿怎么要吃饭了况且,姑娘不等大人吗”
春喜拍拍她的肩膀“这也是你混说的,自去当你的差,主子用饭,哪有定的,不是饿了便叫人去端就是。”
那小丫头扭头笑“春喜姐姐,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大人昨日把姑娘欺负狠了,所以今儿姑娘才不待见大人。”
春喜觑了觑秦舒,见她手上拿了本书,往里屋走,并没有听见,拧着那小丫头
的耳朵出了门外,站
那小丫头喜吓住,顿时哭出来“春喜姐姐,我不喜欢我以后不说了。昨儿晚上回去,我饿了,便去厨房端来碗粥。是厨下的婆子问我,怎么这时候天亮了才回来睡。我便说姑娘大人天亮才叫人进去,那婆子就笑起来。说,大人这是把姑娘欺负狠了。”
她年纪实
小丫头抹了抹眼泪,抽抽搭搭的回“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三千,每天18点更新,有事会提前请假
那个时候这种丫头是很惨的,大名鼎鼎的柳如是14岁,嫁给年逾花甲的大学士周某为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