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端了药碗过来,笑“可见是梦得深了,醒了还说胡话。这是大爷开的药方,叫上外头立刻抓了药来煎下,说等您醒了,就端进来给您喝了,连着吃上一个月,下月就必然不痛了。”
秦舒没说什么,接过来,见是黑黑的浓稠的一大碗,她喝了半碗,便再也喝不下去,直欲作呕,放
神秀便问她饿了不曾,又往外边端了饭菜进来“姐姐吃过了就睡吧,大爷吩咐了,叫你好好歇着,今日不必过去伺候。”
如此三、四日,果然不见陆赜吩咐秦舒什么,也不叫她去服侍,叫她好生歇着就是。
便是神秀也免不得说陆赜的好话“大爷是真体贴姐姐的。咱们园子里,便是四爷一向同服侍的丫头好,也不曾留意过这样的事情,有时
秦舒心里道,是不成打骂了谁,只
秦舒心道,肯眼睁睁瞧着自己弟弟被打成这样的人,哪里是神秀说的那种温和体贴之人呢
这日,日头甚好,那边老太太又摆了宴席,拉着陆赜的手嘱咐“老大,你十几年都
说着说着便哭起来“你老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今儿竟然下不了床了,我去瞧了,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庆幸的是脑子还清醒,晓得冷暖。”
陆赜淡淡道“听闻杭州有名医,孙儿去了,自请了来给父亲治病。”又嘱咐几个幼弟“
几个弟弟都站起来,恭恭敬敬得应了“是”
散了宴席,又
三奶奶进得偏厅,见秦舒也跟着进去伺候,心里便放心了几分。
她战战兢兢行礼“不知大哥哥叫我来,是有什么吩咐”
陆赜瞧她虽然慌张,但是勉强自持,把桌子上的一封信扔
三奶奶见那信封熟悉非常,打开来瞧了,便怕得浑身瑟瑟
陆赜摇摇头“我叫你念出来。”
三奶奶瘫坐
陆赜并不理会“想来是三奶奶自幼没有过书,不认得这几个字。凭儿,你念给三奶奶听。”
秦舒从地上捡起来那封信,还未打开,边见三奶奶跪着扑腾过来,抱住秦舒的大腿“凭儿,给我,把信给我,千万别念”
秦舒不知道这信封里是什么内容,叫三奶奶这样害怕,迟疑地去瞧陆赜的脸色,见他冷冷吐出一个字“念”
秦舒只好打开来,缓缓念道“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花容满面,香风裂鼻”出自张文游仙窟
秦舒慢慢顿住,这才知晓,这是一首艳词,看三奶奶这个样子,想必是她自己写的。虽然秦舒觉得这些艳词仍称不上什么香艳,但是
秦舒望向陆赜“大爷,不必再念了吧。”
陆赜道“你这样的妇人,秽乱内帷,又爱玩弄权势,实
听得这话,瘫软
秦舒听了大骇,原以为大老爷只不过摆弄些丫头罢了,不曾想连三奶奶都叫得了手去了。
三奶奶越说越
她笑得人
陆赜面色如常,仿佛并不曾听见一样,他站起来“念你
三奶奶同三爷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念哥儿,念此她求道“我自不干净了,求大哥哥叫我见见我儿子,纵有千般错,求大哥哥念着我不得已,叫念哥儿时常去见我”
陆赜没有回答,出得门去。秦舒拿了那封信,叫三奶奶抱住“凭儿,求你去告诉三爷,就说我要走了。他现
秦舒宽慰她“三奶奶,你放心,我会的。念哥儿还小,你保重自己,千万以他为念。”
三奶奶抱着秦舒直流泪“只盼着大爷看我可怜,不叫我去死就是了。”
秦舒心下凄凄,出得门来,见陆赜站
秦舒并不接这话,举着手里的信“大爷,这信怎么办”
陆赜并不答话,转头走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很晚了,秦舒本想着拿个灯笼照着回去,又不知陆赜
出了静妙堂,索性月色尚好,不打灯笼也是无妨,几个婆子见秦舒出来,笑呵呵“凭儿姑娘,大爷才往前头去。”
秦舒少不得替自己遮掩“无事,大爷才打
这才出了门,往山廊上去,并不见陆赜的身影。
秦舒心道,你们家出了丑事,冲我
下了山廊,绕过一处桂花树,这树生得高大繁茂,下面又新栽了花草,便见陆赜站
秦舒尚且不觉得什么,她脚步又轻,走过去,刚想着唤陆赜,便见他伸出手指放
秦舒不晓得这是为什么,走近便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裳摩擦声音。
秦舒顿时愣住,想着不知道是哪两个倒霉鬼
这个桂花树的背面便是一座山湖石的假山,层层叠叠,颇能容纳几个人,她想走近些,听听到底是哪两个人。
一个男声道“好姐姐,我明儿就叫我老娘去求老太太,三媒六聘接了你过来,咱们两生生世世的好,生生世世的
一个女的轻轻道“不行的,这样私地下偷着见一见也就算了。我爹妈哪里肯叫我现
听着听着,又听那女子一声惊呼“表哥,别”
秦舒轻轻呼了口气,心道,古代人还挺开放的,这假山里边都弄起来了,也不怕外面蚊子多。不过,古代的那些春画艳图好像也是很多
她后退一步,去瞧陆赜的脸色,果然见他脸色暗沉。
她刚想开口替这两个人求求情,心道,年少慕艾是常事,就被陆赜拉着手腕往前走,吩咐道“不用跟来。”
不用跟来秦舒只觉得莫名其妙,这里又没有旁人,这句不用跟来是对谁说的
秦舒叫他拉着走了一截,便叫他捏着下巴,抵
秦舒叫他掐住腰,耳边是炽热的呼吸声,僵硬得一动不敢动,过得会儿,见陆赜嗤笑一声“想来你是惯常
说着,陆赜边见秦舒脸色苍白了一分,又继续道“叫你艳词,仿佛
秦舒心里道,这话说起来也没错,我上辈子的确是见惯了这些事,做惯了这些事情,要叫我见了这些,就装出一副骇然惊羞的古人女子的模样来,也实
感谢大家对菜鸡作者的鼓励,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