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身前第一红人亲自前来,萧廉哪儿还敢带着希飏继续玩?当即,挥手让江运把那群舞娘都给遣退了,然后过来问:“闻统领怎么亲自来了?”闻沙朝萧廉颔首为礼,道:“萧二公子,王爷命在下前来接希小姐。”“哦。”萧廉看向希飏,道:“该不会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摄政王都知道了吧?”明着是问希飏的,实际上自然是跟闻沙打探消息。不等闻沙回答,希飏笑着站起来,道:“自信点,把吧字去掉!”“不会为难你?”萧廉凑过去,抬手捂嘴跟希飏耳语。希飏无奈地道:“你当闻沙是聋子啊?别说这么近,就算再离个两丈,他也能听见你说的话!”武功高手的听力,难道还能是吹牛逼的?萧廉:“……”闻沙微微一笑,没有说“我都听得到”,转而又对希飏说道:“希小姐,现在进宫么?”这话问得有水平!不敢催促希飏,又不敢放任她留在这里玩耍,所以这么说是最能让希飏舒坦的。希飏无奈地看着他,道:“你让我玩会儿不行么?”闻沙摸了摸鼻子,道:“若是让属下自己做主,您想玩多会儿都行。”言外之意:摄政王不答应啊!希飏无奈站起来,道:“行,走吧。询哥儿,跟我回去了!”哄男人吧,有点累,但好像谈恋爱的乐趣便在于此。她希飏,跟寻常女人不同。一般都是女孩儿作天作地,各种内心没有安全感——事实也是女性生活大多数没什么安全感,除非在完全幸福有爱的环境长大。内心不安的女孩子,都想要男人来哄自己,好证明对方对自己的在乎。可希飏喜欢哄人,就好比养了一只猫,故意惹它炸毛,然后一下又一下撸毛安抚,让它从张牙舞爪慢慢变成哈基米。闻沙小心瞧了一眼小皇帝,心里嘟囔着:也就希小姐您单子这么肥,喊皇上询哥儿!但宗政询好似丝毫不在意,略显遗憾地道:“改日再出来。”闻沙:“……”希飏笑了,非常友好地将手肘搭在宗政询肩头,道:“叫姐姐,下次还带你来!”她十六,宗政询十四。女孩子发育得比较早,希飏的身量窜得早、但到这年纪差不多定型了。而宗政询这两年才开始窜个头,相比之下两人身高差不多。还真像姐弟俩。宗政询很想翻白眼,但翻白眼肯定是不优雅的,他忍住了,将她的手拨开,道:“不叫,你就不带我玩儿了?”毛手毛脚的!希飏笑了,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带,你别急!”“我没急!”宗政询下意识伸手捂住被她拍了的地方,没好气地道:“好好说话,哪家贵女像你这般……”不知羞耻的话,他也说不出来。希飏乐了,道:“不是你家的吗?”过几天就是了!宗政询气息一窒:“……”见他们要走,萧廉等人也不玩了,跟着他们一块儿离开极乐坊。倒是大管事江运,亲自送他们下船后,盯着他们的马车方向,若有所思。一旁的小厮问:“大管事,难道他们不是想给小黄莺赎身?”江运睨了他一眼,道:“这位准摄政王妃,心性非常人能比!”希飏先让宗政询上马车,转头跟萧廉等人告别:“回去吧,你们也别在外面玩了。”萧廉点头:“对,梁三肯定上定北侯府告状去了,我一会儿去祝霄家躲一躲。”希飏挑眉,问:“你怕什么?”“为什么不怕?”柴涛也怕,怕极了:“我也去祝霄家。”也就祝霄家里是文人,即便是动手呵斥,挨打顶多是戒尺。可他们结果家里都是武将,抽起人来都是往死里打的那种!希飏想了想,这些皮猴儿皮糙肉厚的,从小被揍长大的,倒也不怕这一顿打。但都这么大了还要挨揍,多少伤了点自尊心。她便转头对闻沙道:“你差人跟他们回去做个解释,就说关于梁三的事,是我让他们动手的。”闻沙讶异地看了一眼其他人,答应了:“是。”当即去吩咐人。萧廉眼眸一亮:“希阳,你可真够义气!”“好兄弟,讲义气嘛!”希飏抬手,捶了他一拳,道:“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顿了顿,她拧眉道:“你哥的事除外。”萧廉左右看了一下,上前说悄悄话:“我知道我哥没可能了,不过……他近来很是颓废,我有点担心他。”“爱莫能助。”希飏回答得十分绝情:“好的前任应该跟死了一样!”对萧谦起同情心,那不是对他好,是害了他!萧廉:“……”得,他也没话说了,只道:“那我有事儿真去找你呀!”柴涛道:“等你出嫁那日,我们几个去给你添妆呀!希家没有邀请定北侯府,不过请我们了。”没请定北侯府,那是为了避嫌。毕竟,差点成了亲家的。“好。”希飏笑了:“等你们!”宗政询坐在马车内,一片无语。别家贵女,来往的都是手帕交,玩的都是琴棋书画女红中馈。他家皇婶,结交的都是好哥儿们,自己也跟个爷们似的,玩的是吃喝嫖赌!绝了!皇叔的喜好真别致!希飏上马车后,由闻沙护送着回丞相府。他们要回去换马车进宫,不然就暴露宗政询的身份了。宗政询盯着她看,冷不丁问:“皇叔真会允许你婚后还跟这些狐朋狗友来往?”希飏挑眉反问:“为何不会允许?”“你装什么傻?”宗政询不高兴地看着她。私底下,小皇帝的威严就出来了。但希飏就只当做没看见一般,笑嘻嘻地道:“不是装傻,是事实。只要我心里喜欢他一个人,不乱搞男女关系,他就不会阻止。”宗政询匪夷所思:“这还不叫乱呢?”跟一帮混小子出去吃喝嫖赌,赌桌上大杀四方,为了抢女人大打出手,差点没踩爆别人的蛋!希飏淡笑,道:“我也没玩男人啊,顶多摸了一把美人儿的腰,怎么在你看来就有罪了呢?”宗政询:“……”他不理解!希飏也没指望他理解,笑问:“你就说,今天玩得畅不畅快吧?”宗政询默。的确玩得痛快。希飏又问:“下次不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