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渺渺所说, 他们被阎慎和这些罗刹宫的弟子带到了昨夜去过的那个大院子。
因为是白天,路雪柔更看清楚了院子内外的情况,也许是左护法不太信任自己手下这些罗刹宫的弟子, 只让他们看守院外, 而院内才是重点守卫的地方,用的全是那些被蛊虫控制,眼睛变成了绿色的怪人。
阎慎将他们带过来之后, 没有立刻安排他们去见左护法,而是将他们分为男女两边,又叫来几个侍女,让侍女把被抓来的女子们带走。
路雪柔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但现
这是
路雪柔听见不远处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听他们说的内容大概是之前那些男人被带到了隔壁的池子里, 她偷偷观察,
跟身旁中了蛊满脸木楞的人不一样, 路雪柔现
这个左护法到底想要做什么呢路雪柔百思不得其解,但现
所幸还没她想的那么猥琐, 侍女只是将她们这些人带进了温泉池里,并没有要求脱衣服,然后就站
路雪柔一下水就差点嗷的一嗓子喊出来,这水温也太高了,不知道要泡多久,再这样下去自己要被蒸熟了,就
想必又是殷九霄
大概泡了半个时辰,侍女将她们挨个带上去,每个人都用薄被裹住,然后带到了一个没有门窗的大殿前。
阎慎走到正中间的位置,用手敲了三下,而后旁边就开启了一道机关门,这道门很小,仅能容一人通过,稍微高一些的男子都要低头弯腰,不然就会撞上。
眼看着快要轮到自己进去,路雪柔终于开始紧张,这道机关门太小了,她实
路雪柔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路雪柔走进了机关门内,一进来她就
大殿内灯光很亮,她只要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被左护法的手下
路雪柔没觉得殷九霄能进来这大殿,只以为是自己热太久了出现了幻觉,很快她就没空顾及大殿内的温度了,因为阎慎带着他们来到了一间奇怪的房间。
房间正中是一个圆台,大概有半人高,上面放着一只白玉宝盒,玉质剔透,
是那个东西
路雪柔倒吸一口凉气,想起了殷九霄给她看过的牵丝幼虫,再看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莫非这只就是牵丝的母蛊
没等她仔细研究,周围的人就好像听到什么指示一样,毫不犹豫地挨个跪
她跪下之后,小幅度的抬起头看着周围,只见被抓来的几十个人低着头满脸虔诚
这场景怎么看都有一点滑稽,
没有等多久,圆台后面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身穿斗篷的人走了进来,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是瞧他的身形,应该是个男子。
莫非这位就是左护法秦萧
很快就有人回答了她心里的疑问,只见阎慎伏
左护法低低地嗯了一声,听上去似乎很满意。
路雪柔听得十分迷糊,天神祭品这都什么东西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那只被装
她心里一阵无语,所以他们这些人都是祭品,这是要做什么难道那虫子一会儿会爬出来把这么多人挨个吃了
就
他嘴里说着一句路雪柔听不懂的话,只知道他说完之后,四周的人都像朝圣一样,向着左护法确切来说,是向着他手里的牵丝母蛊叩拜起来。
路雪柔懵然地跟着做出叩拜的动作,脑子里却
把一只蛊虫奉为天神,并且虔诚祭拜,带着底下一众弟子
等众人行完叩拜之礼,左护法轻轻把盒子放
左护法招了招手,便有弟子从中抓出了一个人,带到他面前,左护法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眼也不眨地割破了那个人的手心,鲜血似乎刺激了牵丝的母蛊,它蠕动的更快,左护法神色一喜,以为自己找到了合格的祭品,然而不过片刻,牵丝母蛊的反应就消失了,懒懒地趴
左护法脸上的喜色变为阴沉,一掌拍向面前的弟子,道“带下一个。”
弟子受了这一掌,差点吐出一口血来,拼命忍着才咽了回去,把刚才被割破手心的人带到了一旁,紧接着第二个人被带了上去,这次牵丝母蛊压根不给一点面子,根本毫无反应,左护法脸上的神色越
眼看着前面那一排的人都被带上去,很快就要轮到自己,路雪柔心里纠结,手心被割一刀会不会很痛啊她怕自己忍不住叫出来,毕竟她和这里其他的人不一样,意识是清醒的,做不到像他们那样安静的面无表情啊。
此时此刻,她并不知道,一道冷白的身影已经悄然站
一瞬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不能大声喊叫,只能竭力隐忍的漆黑洞窟,圣女用刀划开了他的皮肤,一只白色的蛊虫从破损的伤口处一点一点钻进他的皮肤,顺着血液流动,他能感觉到,蛊虫正
圣女冷漠的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
年幼的男孩痛的说不出话,睁开眼睛看向圣女的目光中还有一丝来不及隐
母亲,救救我,我好疼。
圣女看不到他眼中仅存的脆弱,她抬起手,冰凉的指尖恰好碰到蛊虫正
男孩的疼痛暂时得到缓解,但他还没到来得及高兴自己得救,便听圣女用更冷的声音说道“不能报仇,你的生命毫无意义。”
随着她声音落下,一阵更尖锐的疼痛袭来,像是那只蛊虫正
圣女看着他痛苦的神情,终于露出了一丝真心的笑意,她
男孩已经痛到极点,他眼中多余的情绪渐渐消失,看着圣女,如同没有灵魂的傀儡一般应道“好。”
没有人来救他,眼前的女子是圣女,并非他的母亲。
殷九霄眸中只剩一片血红,他看着少女被带到祭坛面前,锋利的刀尖贴近她手心的皮肤,那一瞬间,少女难以克制地颤抖了一下,无力而脆弱。眼前的一切与记忆重叠,如果那噬心之痛换少女来承受
殷九霄仿若再次坠入了那个漆黑的洞窟,他所有的理智全部溃散,一时之间甚至忘了自己为何
牵丝畏寒,乍一感受到这样的严寒,白色蛊虫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极快地萎缩成一只干巴巴的虫卵。
左护法神情大骇,把刀扔向一旁,再顾不上别的,盯着盒子里干瘪的虫卵,神色疯癫。
一切都
房梁上此时站了两个人,空间不足,两人只能紧紧挨
“哥哥,你怎么了”
殷九霄不答,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而房间里,左护法见牵丝始终无法恢复原样,便什么也不顾,疯了一般跑出去。
阎慎带着几个罗刹宫的弟子去追,剩下的则留下来把那些被抓来的人一个个带出房间。
等人都走了,两人轻飘飘落
殷九霄神情冷冷的,始终没有看向祭台这边,或许是
路雪柔松了口气,把那只白玉盒子的盖子重新盖上,似乎要把牵丝带走,然而她却
不应该啊,一只白玉盒子能有多重
路雪柔满眼的难以置信,回过头时,才
“太重了,先放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刚才一定是殷九霄做了什么,她才死活搬不动。
路雪柔追上殷九霄,见他脸上还有一丝没有退去的尴尬,忍不住笑起来“你不想让我拿着就说嘛,我肯定会听你的呀。”
殷九霄没说什么,只是抓起了她的手攥进掌心里。
路雪柔道“左护法刚才不知道跑去哪了,咱们去看看吧。”
殷九霄“嗯。”
将路雪柔送回地牢之后,渺渺这一整天都
就
可是左护法却像是没看见她似的,直接绕过了她,渺渺见他马上就要闯进母亲的屋子里,立刻抓起剑上前阻拦。
“左护法,你要做什么”
见左护法还要靠近,渺渺怒喝道“放肆,你可记得这是少宫主夫人的卧房岂能随意乱闯”
疯癫的男人似被她这一句话叫醒,转而癫狂大笑,直接点了她的穴道,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紫心,你
渺渺身体不能动,她只看见左护法走进房间,而自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