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观音的母亲道:“下午的时候,王君娘娘来了,观音去了她那里,现在还没有回来。”
杨鹏点了点头,觉得耶侓观音和王君都来自同一个地方,相互之间亲近亲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随即朝寝宫走去,观音的母亲觉得与杨鹏独处室内不太好,因此没有跟进去。杨鹏来到寝宫之中,逗弄起自己的三个儿女来,儿女咿咿呀呀地欢叫着令杨鹏格外开心,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观音的母亲在外面听见杨鹏弄儿为乐,心里不由得替女儿高兴,只觉得这位大明皇帝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可怕呢,他真是一个对待妻儿很好的男人呢!
杨鹏逗弄了一会儿儿女,见观音还没有回来,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起身离开了寝宫。观音的母亲正低头进来,见杨鹏出来了,赶紧行礼问道:“陛下要走吗?”
杨鹏点了点头,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问道:“那个,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观音的母亲道:“妾身娘家姓齐。”
杨鹏点了点头,“齐夫人。你就安心地在这里住下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对我说。”
齐夫人感激地道:“多谢陛下关怀,妾身能和观音团聚,已经倍感幸福了,怎敢还有他求。”
杨鹏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离开了寝宫之后,杨鹏不由得松了口气。刚才与齐夫人相处,他实在感觉有些别扭。随即不禁暗自感叹:没想到观音的母亲竟然比观音还要美丽,这可真是太让人吃惊了!
摇了摇头,将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都抛开,径直朝王君的寝宫行去。
半路之上,只见前方灯笼开路,几个人迎面而来,其中一人似乎就是观音,于是停下了脚步。那几人也看见了杨鹏,赶紧过来,来到近处,杨鹏看见果然是一身便服的耶侓观音。几人一起拜道;“陛下!”
杨鹏扶起耶侓观音,对她的随从们道:“你们都先回去,我和观音逛一逛。”众人起身应诺,先回去了。
耶侓观音看着杨鹏一笑,道:“大哥是来接我的吗?真好!”
杨鹏呵呵一笑,牵着耶侓观音的纤手沿着回廊漫步起来,道:“刚才我去了你那里,见到了我的那位岳母娘。”耶侓观音惊讶地问道:“你见到我母亲了?”杨鹏有些不是很确定地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你的母亲,她,她也太,太年轻了吧?”
耶侓观音促狭一笑,道:“大哥一定没想到我娘那样年轻美丽吧?”
杨鹏笑着点了点头,“确实做梦也没想到。跟她呆在一起,我真是别提有多别扭了。好了,这些闲话咱们就不说了。”看向耶侓观音,道;“观音,我想要同你商量一下正事。”耶侓观音道:“大哥是想要对耶侓休哥用兵了吧?”
杨鹏点了点头,“是的。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该是真正实现统一的时候了。这件事情已经落后太久了。”
耶侓观音皱眉道:“大哥说的不错。不过大哥也千万不要大意,我们大明虽然无比强盛,可是辽国在军事实力上是不比我们颜韵逊色的。”
杨鹏道:“这一点我自然明白。不过眼下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抓住这个机会。”
耶侓观音道:“巴伦整个人我很清楚,他虽然有些本事,却绝非耶侓休哥的对手。何况以一隅敌全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巴伦很快就会被耶侓休哥消灭。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的话,就必须快!”
杨鹏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北方早已经在准备着了,一个月之内就可完成站前动员。我想要亲率大军北伐。”
耶侓观音突然转到了杨鹏的当面,单膝跪下,恳求道:“大哥,我也要去!”
杨鹏扶起耶侓观音,看着她的容颜,微笑道:“这可是与辽国开战,你……”耶侓观音却斩钉截铁地道:“耶侓观音是我们契丹族的罪人,我要亲手杀了他!”杨鹏见她如此坚决,便点头道:“好吧。既然你想要参加那就参加吧。”耶侓观音喜悦地拜道;“多谢大哥!”杨鹏把她扶了起来,握着她的纤手坏笑道:“老婆谢老公可不是这么谢的!”耶侓观音的眼中立刻流露出狂野冲动的光芒来,哼了一声,道:“你不是早就有那个念头了吗?就让你为所欲为吧!”杨鹏登时兴奋起来,道:“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到时候可不许耍赖!”耶侓观音骄傲地道:“我耶侓观音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随即便拉着杨鹏的手往寝宫而去。
杨鹏呵呵笑道:“别急别急,我话还没说话晚呢。”
耶侓观音停了下来,没好气地道:“有话就快说!”
杨鹏郁闷地道:“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好像有点搞反了。”耶侓观音嫣然一笑。
杨鹏思忖道:“我已经想好了,集中力量攻击辽国中京路,与此同时,令耶侓洪军起辽军从西海进兵以牵制耶侓休哥的西征军。”随即看向耶侓观音想要听她的意见。
耶侓观音思忖道:“大哥的计划非常好,我没有意见。”
杨鹏笑道;“大长公主都没有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办吧。”耶侓观音拉着杨鹏的手掌朝寝宫奔去,急不可耐地道:“正事办完了,该办私事了!”杨鹏见她如此冲动,也不禁情心荡漾,随即有些担心地道:“咱们已经说好了的,今天要让我为所欲为!你可不要又像以前那样没一会儿就转守为攻了!”
耶侓观音回过头来一笑,没好气地道:“知道了!真啰嗦!”随即笑道:“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什么。”杨鹏翻了翻白眼。……
杨鹏已经决定对辽国用兵了,自然不会耽搁时间,第二天一大早在召集内阁宣布了他的决定之后,便以韩冰,张翔坐镇京城,他自己则和耶侓观音率领卫队离开汴梁北上,目的地是燕京。在两人抵达燕京之前,杨鹏的各项军令已经传到了杨九妹及北方各位主将和总督的手中,太原地区,大同地区,河北诸路,燕云十六州的军府军立刻开始全面集结,与此同时存储在二线的粮草开始往一线汇聚。兵马辎重在官道上往来不惜,普通百姓见此情景,都感觉帝国要发动一场大战了。
杨鹏一行人昼夜兼程,五天之后便到了燕京。杨九妹以及杨九妹手下主要官员,镇守燕云十六州的各军主将都出城来迎接。
行宫大殿内,众人一起拜道:“拜见陛下!”
杨鹏看着眼前这一张张许久没见的熟悉面孔,不由得倍感亲切,笑道:“兄弟们,好久不见了!”众人只感到无比亲切,项大年大声道:“大哥,兄弟们也都想你啊!”
杨鹏笑着点了点头,道:“咱们兄弟又要在一起并肩作战了!”众将纷纷嚎叫起来,如虎如狮,个个都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杨鹏看向杨九妹,只见杨九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幽怨的味道。杨鹏心头一挡,忙压下绮念,问道:“各军准备得如何了?”
杨九妹抱拳道:“各主力军团早已经准备就绪,目前有近四十万大军分别在大同府路和燕云十六州,只等陛下一声令下。粮草辎重也都已经到位。不过预定的四十万军府军目前只动员起来了不到一半,要全部动员起来至少还需要五六天时间,而进入位置还需要十来天时间,因此军府军要全面准备完毕还需要至少半个月时间。”
杨鹏道:“再等半个月时间,辽国那边一定会有所察觉的。主力军团按照计划两路夹攻中京路,至于军府军,就让他们随后进入战场吧。”众人一起应诺。
杨鹏看向杨九妹,道:“这后勤转运的重担就交给你了。”杨九妹躬身道:“臣定全力以赴,保证万无一失!”杨鹏点了点头。
差不多与此同时,耶律鸿钧接到了杨鹏的命令之后,当即集结了二十万大军,他亲自率军北上,准备突破阿拉山口向北进击。
视线转回到燕京。杨九妹接到杨鹏的召唤立刻离开了官署,来到行宫。见到杨鹏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由得芳心一荡。上前几步,鞠躬拜道:“陛下!”
杨鹏抬起头来,看见灯火映照下的杨九妹美艳不可方物,不由得心头一荡。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微笑道:“九妹,过来坐吧。”杨九妹不由得芳心怦怦直跳,不由自主地便走了上去,挨着杨鹏坐了下来。
杨鹏闻到她身上的馨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搜索到她的香唇痛吻起来,只感觉温润滑腻馨香扑鼻让人欲罢不能。杨九妹是久旱逢甘霖,虽然原本是想控制自己的,然而情郎这一吻,一切的矜持和理性登时烟消云散了,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搂住了情郎的虎腰,红唇中娇喘连连,只感觉自己好像要炸开了似的。两人这是天雷勾动了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
就在两人情火高烧的要命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卫士的声音:“娘娘。”与此同时一个轻捷的脚步声直朝这边走来。杨鹏的手掌已经伸到了杨九妹的衣襟之类,欲火焚身的杨鹏也不管别的事情了,只想为焚烧自己的烈火找到一个宣泄的途径。而杨九妹却奋力推开了杨鹏,离开了杨鹏的怀抱,赶紧理了理被弄乱的衣裙。杨鹏看着慌乱的杨九妹,呵呵一笑。
耶侓观音走进了房间,立刻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看了杨九妹一眼,只见杨九妹那动人的娇颜上红潮未退,美眸中羞意无限,早就是过来人的耶侓观音立刻明白刚才两人在做什么了。暗自好笑,却不揭穿,径直走到杨鹏面前,抱拳道;“大哥,给大同方面的命令已经发出去了。”
杨鹏点了点头,问道:“有北安州的消息吗?”
耶侓观音摇头道:“好了没有。”
杨鹏笑道:“没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随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了,还是早点休息的好。”这话一出,耶侓观音一脸古怪地看了杨九妹一眼,杨九妹则娇颜发烧十分不自在的模样。
第二天一大早,大明军便开拔出发了。从燕京出发的是第二军团,第一军团早已集结在了燕京北边的檀州,也就是现如今的北京密云地区。就在第二军团从燕京出发的同时,第一军团也从檀州出发了,大军径直往北前进,这第一军团便是东路大军的前锋。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分别从檀州、燕京出发,而第三军团三万兵马则留守燕云十六州同时作为战略预备队。第三军团怎么只有三万兵马呢?看过前文的朋友应该知道,第三军团的一半兵马前次跟随杨鹏进击倭人的九州岛,如今驻守九州岛上没有返回了,因此留在燕云十六州的第三军团就只有三万兵马了。
差不多就在东路十四万大军出发的同时,高虎率领的西路大军也从大同出发了。这西路大军总兵力比之东路大军规模更大,有二十二万之众。东西两路大军,总兵力接近四十万。就在主力大军出发的同时,各地的军府军也在积极集结之中。一队队的兵马在官道上运动,铁甲铮铮,长枪如林,场面恢弘壮阔,百姓们看见这样的景象都非常激动,也非常期待,大军运动的同时,百姓们便在官道两侧欢呼,这自然大大增长了将士们的士气。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对眼前大军调动的景象感到兴奋,一些不好的言语也在民间流传着,说大明皇帝穷兵黩武,迟早会将大明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某日,在太原的一家酒楼内,一个喝醉了儒生便借着酒劲大叫道:“国家虽大,好战必亡!”这话一出,人人为之侧目。
北安州,辽国南线防御的核心所在,在古北馆东北百余里处,辽国在北安州地区布置了二十万大军,领军大将便是一直在此与大明军交手的辽国大将萧野不勒。
这天一大早,萧野不勒刚刚起床,亲信部将萧仑便心急火燎地奔来了,急声禀报道:“大将军,我们的细作传来消息,说大明大军突然大规模往北边来了!”
萧野不勒眉头一皱,“大明军北上?”
萧仑点了点头,“根据斥候报告,大明军这一次的行动非比寻常,大军行动迅速,而且还刻意掩藏行踪,因此我们的细作直到他们过了檀州才发现他们!而且燕京那边的细作还传来另外一个消息,燕云十六州的军府军正在全面集结,无数粮草辎重军械物资正在向北方运送!大将军,情况十分不同寻常啊!”
萧野不勒来回踱着步,随即对萧仑道:“立刻召集众将!”萧仑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项大年率领的第一军团出古北馆,继续北上,兵锋直指古北馆北面三十里的思乡岭。这思乡岭,是古北馆北面的一道山岭,地势险峻,萧野不勒在此建立了一座营寨,作为面对大明的前沿阵地。
项大年麾下悍将马犟率五百骠骑当先行进,于日落之前来到了一条小溪之畔,抬头望去,平地耸立的思乡岭便好似一道屏风一般立在远处。突然前方传来了轰隆隆的马蹄声,只见数百辽军骑兵从北面而来。马犟见状,大为兴奋,当即挥军越过溪流,直朝敌骑冲杀了上去,雷声骤起,杀声震天。而辽军战骑发现了大明骑兵也催马呐喊而来。只见双方数百战骑奔腾冲锋,虎跃龙腾。
不一会儿,双方战骑猛地撞在了一起,顷刻之间交错冲入对方中间。铁蹄奔涌,刀枪挥舞,好一阵激烈的厮杀!辽军战骑抵挡不住,败退下去。正杀得性起的马犟怎肯这样放过他们,当即挥军追击,经过一座小树林。突然,树林中传出一片尖锐的呼啸声,大明战骑还没反应过来便人仰马翻了。大明战骑虽然彪悍,可是骤然遭到这样的突袭也经不住慌乱了起来。就在这时,树林中冲出了数百辽军战骑,高举弯刀呼喊着猛冲上来,而刚才还在逃命的辽军战骑也转身杀来。
辽军战骑猛冲入大明战骑中间,顷刻之间就将大明战骑冲得七零八落了。大明战骑奋力抵挡,却最终没能抵挡住,死伤惨重之后向南边突围而去。
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马犟站在帐下,心中羞愧得无地自容。
项大年没好气地喝道:“首战失利,挫伤我军锐气,你还有脸回来?”
马犟羞愧难当,抱拳请求道:“请大将军让末将再去与敌人厮杀,末将若不能洗雪前耻,情愿死在战场之上!”
项大年骂道:“让你再去,也是个输!”
马犟大为羞愤,铿锵一声拔出了佩刀,横刀颈上大声道:“末将战败,有损军威,情愿一死!”说着便要自刎了。好在众将反应得快,一起扑了上去,将他的横刀夺了下来,饶是如此,马犟的脖颈上已然被他的横刀拉开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淋漓,不过模样虽然吓人,却好在伤得不重。
项大年气恼地骂道:“战败了便要自杀,简直就是废物!”马犟瞪眼吼道:“既不让我复仇,又不让我去死,你简直欺人太甚!”
项大年骂道:“他妈的你竟然敢顶嘴!来啊,把马犟给我关起来!”当即便有两名亲兵进来了。马犟冲项大年叫道:“你还不如现在杀了我!”项大年没好气地道:“我关你禁闭,这是军令,你要违抗军令吗?”马犟紧皱眉头,没再说话了。项大年喝道:“一个人好好呆着,好好想想!”随即把手一挥:“带走!”马犟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开了,两个亲兵跟了出去。
项大年扫视了众将一眼,大声道:“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攻击思乡岭!”众将一起应诺。
第二天早上,正当思乡岭上守将萧娄烦正在与麾下众将议事。就在这时,斥候匆匆奔了进来,急声禀报道:“将军,大明大军已经逼近关岭了!”
众将闻言都是一惊,齐齐看向萧娄烦。萧娄烦哈哈笑道;“来得好!今天我便要在这思乡岭下大破大明军,也好让大明人知道我们契丹人的厉害!”随即冲众将道:“立刻集结大军,随我出战!”众将齐声应诺。一名将领急声道;“将军,大明军勇悍善战,是否固守方为上策?”
娄烦笑道:“大明军不过都是一群莽夫罢了,本将军要打败他们易如反掌。”随即道:“本将军率领大军正面与其鏖战,翰鲁,你率领五千骑兵埋伏于侧翼,等我军和敌军缠斗之时你便突然从侧翼杀出直捣敌阵!敌军肯定料不到这一招,定会惊慌失措,那时我再挥全军反击,定可一鼓荡平了敌军!”众将兴奋起来,一起躬身道:“将军英明!”
山岭上战鼓声号角声大响起来,萧娄烦率领四万大军从山岭上下来,与此同时,翰鲁则率领五千骑兵从山岭后方下了山岭绕到燕云军侧后方向的一片密林之中埋伏了起来。而娄烦则率领四万主力背靠思乡岭列下大阵。
不久之后燕云军前进到距离契丹军大概两三百步的地方,被契丹军射住了阵脚,大军停了下来,轰隆隆的脚步声渐渐地消失,天地之间一片肃杀。
娄烦看见大明军军容严整,杀气隐伏,心中不由得收起了自大之心。
咚……咚……咚……咚……大明的战鼓声突然一下一下大响起来,契丹军将士登时紧张起来。娄烦当即下令:“敌军要进攻了,准备战斗!”契丹军盾牌手当即放下盾牌组成盾墙,弓弩手将箭矢上弦做好射击准备。
只见大明大军开始行动了,数万大军便好似一座大山般缓缓逼来,整齐的脚步声和着一声声的呐喊,十分惊心动魄。契丹军将士紧抿住了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
大明战鼓声突然停了下来,正在逼近契丹军的军阵随即停了下来。
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