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营地。刚刚结束一场作战会议的余闲揉着太阳穴,与会长老们带着凝重神色继续忙碌。
元尧从外面走进。余闲放下手,稍微坐直了些,问道“回来了,怎么样,找到霍师弟下落了没”元尧手掌一拂,桌上出现一根玉简和若干瓶瓶罐罐,道“他误入了前人的传承洞府。”余闲一愣,
“误入传承洞府”边说边拿起玉简览。元尧“我勘查了事
元尧手指
里面乍一看空无一物,神识一扫才
她换了一个瓶子,里头装的是某种植物的半枚叶片。其它容器里,有的装着一滴液体,有的装着一撮碎屑,还有的装着空气被瓶口的禁制封印住以免外泄。
不管余闲如何研究,也最多分辨出这些分别是何种物质,至于它们携带的线索及信息,她是无论如何也感知不出来,遑论对其进行分析和推断。
无奈地摇摇头,她道“得亏有你
“总之先报上去,霍师弟这事超出咱们能力和权限范围了,让老家伙们头疼去。不过这事对霍师弟来说也许是个机缘,宗门不一定插手”元尧等她传完消息,问起会议结果“新的部署安排得怎样”余闲指指自己的脸“你难道看不出来”元尧沉默。
他自是能从余闲及其他人的神态动作等推测出大概。情况不太妙。余闲给自己倒了杯茶。
“改动不大,主体上还是沿用原来的,毕竟外援也就那么些人,用不着大改。”元尧握了握拳,低声道“这都不能让所有人团结么。”余闲笑了一下。
“可能要等到重现人族势弱那一天才行吧,”她眯了眯眼,
“只针对我们三派这一招,缺德到家了。”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元尧眉目间浮现一抹迷惘。
他闭了闭眼,重新坚定了神色,问“接下来怎么做”余闲身体往椅背一靠,吐出一个字“拖。”元尧皱眉。
看出他的疑虑,余闲提示一句“擒贼先擒王。”元尧“王找到了”余闲没有正面回答。
她用手指沾了茶水,
“三天前,逆涯宫寻宝的那玩意儿终于改装完,开始利用敌人当初那式神通的残留物反向搜索对方行迹。”接着再写一横。
“两天前,无锋剑派那把蛾子剑完成第四百三十八次探测解析,确定这次兽皇集体实力上涨与那名敌人有关,属于某种分赋力量的神通。通过对它们之间同源力量的朔源,可以查出敌人活动过的地区。”然后写出第三横。
“昨天,本门传信,阵法进入尾阶段。”余闲用一竖把三横贯通,成了一个
“王”字。
“时机一到,三方印证,它就甭想再
元尧默然良久,神情不见欣喜。他目光落
“还要死多少人”无锋剑派边境。历经一路辗转,由花春宁二人和数位太初观门人组成的护送队伍,终于将五千凡人送至目标地点。
有无锋剑派弟子前来接应,预备接手将这五千人送到更靠内更安全的区域。
双方交接事宜由两边的弟子代表进行,花春宁带着闵萱去照看那些疲惫不堪的百姓。
生了病的幼儿哇哇大哭着,花春宁取一枚丹药,拿大量清水化开,仍有些犹豫,担心经过稀释的药力幼儿脆弱的躯体还是承受不住。
正当这时,旁边伸来一只手,递上一件物品。
“用这个沾湿药水给他擦拭全身。”物品是一方散
无锋剑派门风严正,门下弟子也多清风朗月之姿。然而眼前这人却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一张脸暗寂消沉,连眼睛也像凝着暮霭。
花春宁道声谢接过帕子,闵萱不想她劳累就把活儿揽去,拿了帕子用化开丹药的水浸湿,笨拙地给幼儿擦起身体。
得闲的花春宁看回那人,又望了眼远处作为无锋剑派代表、正
仿佛看穿她所想,对方说道“我只负责保护。”随即他又道“你们是昆煌宗的那两个人”花春宁点头应是。
那人垂下眼帘,片刻后抬起。
“当初被楚苍当作人质的那些弟子,当真是被你们掌门所杀”这句问话无异于
强自稳住心绪,花春宁作不解之态“事情
那双暮霭沉沉的眸子里沉浮着某种东西,恍若一轮血色残阳。
“随便问问。”许久,他回答道。花春宁不动声色,道“还未请教道友姓名”对方回视线,残阳被沉雾遮掩。
“我叫邵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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