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尧东瞧瞧西看看,刚欲图逃离,就听镜映容道
“你想突破到化神境界吗”
元尧晃着脑袋,笑嘻嘻地“我不告诉你。化神化神是什么你是骗子。”
镜映容垂了垂眼,问道“你害怕什么”
元尧表情茫然。
镜映容又道“你喜爱什么”
元尧挠挠头。
镜映容继续道“你憎恶什么”
元尧下巴一扬“讨厌你,你好烦。”
“你因何而悲伤”
元尧一愣。
镜映容眸光微凝。
“你因何而愤怒”
元尧神色怔怔,缓缓低下了头。
极煞剑“你问的是什么”
镜映容“我听闻,人有喜怒哀惧等数类情感。他如果是受到某种刺激,从而疯癫,我想,或许是因为这种刺激将其中一类情感放大太多,他无法承受所致。”
极焰珠“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诶”
极界笔“他好像真的有反应。”
镜映容注视着低头不语的元尧。
“你很痛苦。为什么”
元尧霍地双手抱住头,喉咙里
“别问了,不要问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镜映容静默一瞬,道“那你问我。我知道很多。”
元尧陡然定住动作,话音全无。
他一点点放下双手,抬起头,双眼直视镜映容。
一股深沉的悲怆从他身上散
元尧哑着嗓音,艰涩地说道“你是谁”
镜映容“太初观内门弟子。”
元尧视线垂下,落
“你可否告诉我,一个人,为了大局而牺牲少部分无辜的人,是对,是错”
镜映容思忖片刻,道“我无法断定对错。”
元尧低低地笑起来“你也不知道么”
镜映容“所有事情都能分出对错吗”
元尧“如果不以对错来评价,你会以何种标准来评价”
镜映容“与我有何种关系。”
元尧“何解”
镜映容“如果我是大局中的人,我不会
元尧愣了愣,笑了“完全从是否利己的角度出
他笑声渐高,隐隐染上疯狂之意“可是我做不到,我什么都做不到啊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啊”
他歇斯底里地吼叫,而后
元尧晕了过去。
镜映容
极界笔道“我都有点好奇了,这人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极煞剑“他就算没疯也不会说。”
极界笔“是啊,他问镜子的这个问题,大概也只是冰山一角。”
元尧过了很久才醒过来,此时仪式已差不多临近结束。
他又变成了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镜映容起身的一瞬间,他如同受到惊吓的兔子似的哧溜一下逃走了。
镜映容没有管他,一步迈出,下一刻出现
祖师祠堂内部。
与庄严大气的外观不同,祠堂内里给人一种清雅安宁之感。大殿中央,一块巨大无比的玲珑素玉石散
很难想象,一墙之隔的外面,是充斥了混沌风暴的无虚空。
祖师祠堂借由大阵之力被固定
玲珑素玉石被切割成上小下大、一阶阶的塔楼状,每一阶都摆放着数块灵牌。
虽名为祖师祠堂,但祠堂里并非只有太初观祖师的灵位。太初观历任掌门、太上长老,以及为宗门立下大功的人,死后其灵位均有进入祖师祠堂的资格。
塔楼最高处,有六块灵牌。与下面的灵牌不同,这六块灵牌前均亮着一盏可燃万年的木魂灯。
六块灵牌边上,还空了一个位置。
镜映容取出那块刻着“李成空之位”的无方神木,飞到上面,将其放
她看了看那六盏木魂灯,想了一想,旋即
最后她找出来一根银色的类似蜡烛的事物,点燃后放
极焰珠“这个合适吗”
镜映容“是一样亮的。”顿了下,补充道“也可以亮很久。”
极煞剑“我感觉有哪里不对算了,凑合用。”
镜映容盯着灵牌看了一会儿,正要离开,然而突然间,一股强横的威压充斥了整座殿堂,六盏木魂灯灯焰为之一暗,只有那根银色蜡烛不为所动。
镜映容仰头望向正上方。
“何人敢擅闯祖师祠堂”
强大到恐怖的灵识轰向镜映容的识海,上方绽放的刺眼白光将殿堂里每个角落都照得白花花一片。
镜映容将识海敞开,把灵识放进来。听到灵识中的话语后,
“你诶”
那道灵识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三道灵识包围了。
极焰珠“好久不见呀”
极界笔“别来无恙”
极煞剑“你抖什么抖。”
白光消失,露出一样宛如厚厚书册的事物。它悬浮半空,微微地颤抖着。
灵识“你们”
极界笔“不认识了”
灵识倏地往回缩。
极煞剑“再跑,揍你本体。”
灵识“呜呜呜道尊你看它们,它们欺负我。”
镜映容“他不
灵识愣了一下“不是道尊假扮女孩子啊可你和道尊长这么像道尊有女儿什么时候你娘是谁”
书册
极煞剑“跟你同为道器简直是我的耻辱你不会辨认识海气息”
“啊识海等等,这个气息是”
太初观镇派道器之一,太上生死书,灵识
“老大老大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