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剧痛袭来,任岑本能地惨叫,却只能
他忽然意识到那是什么。
那是他的嘴唇。
不仅仅是双唇,他的牙齿,他的舌头,他的侧颊,此时都变成了火炉里的金属,灯台上的蜡烛,被炙烤,被熔烧,变形后彼此交融,一派混乱不堪。
痛苦给予了他无比激烈的反应,灵力与神识失控地涌向下半张脸,然后,它们就同样被那看不见的火焰给烧煅,融进正
任岑痛得恨不得晕过去,可他的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他
已成血色的视野中,他忽然与镜映容的视线有了一刹的交错,对方平静如水的目光刺进他脑海,像是天光乍破般,他抓住了那一闪即逝的灵机。
任岑颤抖着抬起手,手指蘸了自己额头流下的血,一笔一划地
就
血干了就用匕首划开伤口,嘴里的情况也顾不上查看,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那门术法完整详细地写于屏障之上。
镜映容手指一勾,一行行血字便从屏障脱离,落进她手心。
她专心地完全不设防的姿态。任岑小心翼翼地看她,见她没注意自己,便战战兢兢地取出一些药物和秘宝,试图治疗伤势。
然而,那些灵气四溢的物品没有起到半点作用。他嘴里的器官和组织像是被世上最强大的力量给搅拌糅合,其中甚至掺杂了他的部分灵力与神识,这些东西混杂
从外看去,他的下半张脸犹如被大手揉捏过的一团肉色烂泥,甚是狰狞可怖。
他呆呆地看着镜映容,这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了先前太初观众人为何会以那种眼神看他。
镜映容看完血字内容,微微皱眉。
极界笔“怎么了,法术不好用”
镜映容“不,它的确很巧妙,熟练掌握后,比同类法术破绽更少,更难被看穿。”
她稍顿后补充道“只是一旦动手就会暴露。”
极焰珠“这点缺陷还好啦,也算是很有价值嘛。”
镜映容“仅限返虚境以下使用。”
极焰珠“诶”
极煞剑“这不白折腾了”
极界笔“嗯但是应该也能拿来作为参考,比如那个辅助用的人皮伪装,你可以借鉴它,做个类似的道具,对你隐
镜映容“那个,要用修士的肉身来炼。”
极界笔笑道“这里正好有现成的。”
镜映容“要用和我修为等同的修士。”
极界笔“”
极煞剑“行,就是白折腾了,你还是得老老实实自己努力。这人怎么处理”
镜映容看向任岑。
任岑对上她的目光,浑身一震,眼里涌出乞求神色。若非屏障内空间有限,他怕是要立即下跪叩首。
镜映容歪了歪头,似乎有经过认真思考,而后开口言道“就这般还给你罢。”
任岑没能来得及理解她话语的含义,脑海中瞬间翻江倒海,残余的神识被分作千百份,每一份都变成人嘴形状。
一张张嘴唇不断开合,
任岑登时两眼翻白,双手疯狂地抓挠头皮,扯下一缕缕带血的头
极界笔“你打算把他交还给那几个小辈”
镜映容应了一声。
极界笔便道“那我给他加个盖子。”
极界笔当空一划,任岑的识海便被界限所封,再无人能知晓当中正
这时,远处传来余闲的呼喊“师妹”
声音未落,人已来到近前。她先是看了一眼上空的极界笔,敛去眼里深思之色后,再打量起任岑。
当目睹任岑的惨状,余闲脸皮抽搐两下,连瞅了好几眼镜映容,到底是什么也没问,只道“完事儿了对吧,看这样子也不怕他说些不该说的,倒是省事,走,回去了。”
镜映容应声的同时将极界笔回,没了屏障依托,任岑直接坠落,还是余闲甩出一根雷电绳索将其捆住才让他没掉地上去。
两人就这么拽着任岑回到城门处,众人看清任岑的情况,俱是惊诧非常。
邵奕“他这是怎么回事”
余闲张口就答“嗐你是不知道,此人实
邵奕没有生疑,只紧紧皱起了眉,确如余闲所说
两人对话时,识海中极煞剑忽然说道“镜子,你问问这人的师父。”
极界笔“问这个做什么”
极煞剑“你跟焰都动手了,就我没有,我不干。”
极焰珠“你是小孩子吗”
极煞剑“年龄比我小的没资格说我。”
镜映容没有理会它们的斗嘴,她走向被捆结实的任岑,问“你师父”
岂料她刚一出声,本是半昏迷状态的任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再度陷入无的痛苦中,一边绝望呜咽一边歇斯底里打滚。
就
鲜血淋漓的字符爬满地面,是关于柯昌淼的信息,从出身到修为,从功法技艺到人际关系,从过往事迹到现今状况,任岑算是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抖了个一干二净。
写完最后一个字,任岑两眼一闭,又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