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荆州谋士蒯越,起身出列,拱手说道:“正如先生所说,楚公已经如日中天,顺者昌,逆其者亡!我家主公若是跟玄德公搅和在一起,难道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蒯良也朗声说道:“刘玄德,臂助袁术,已经是楚公之死敌,与之为伍,乃是自寻死路也!”
“是啊!跟大耳贼搞在一起,纯粹找死!”
众人纷纷应和,刘表闻言,也是有点意动,心里暗忖;“是啊,要不杀了这个刘备,以求跟楚公修好……”
“呵呵,吾有一言,说与刘荆州听!”
庞统缓步上前,在刘表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这……”
刘表听完之后,脸色遽然变得很惶恐,还目光惊疑不定,扫视了蒯越与蒯良两人……
“这个庞统,说什么了!?”
蒯越跟兄弟蒯良两人,对视一眼,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庞统却继续说道:“刘荆州,可知道利害关系了么?”
刘表深以为然,起身行礼,开口说道:“多谢先生指点,凤雏先生,智计冠绝天下,某万分佩服!”
“楚公世之枭雄,必然打定了主意,要侵吞我荆州!”
刘表白白胖胖的脸上,难得的现出了一丝厉色,问道:“凤雏先生,如今,我荆州计将安出?”
庞统胸有成竹,拢了拢袖子,淡淡笑道:“某有五方齐杀,鬼神一计,可破楚公!”
“第一,刘荆州,可速度派人,去通知江夏大将黄祖,日夜戒严,定要守好了江夏,谨防刘昊军大将张辽……张辽此人,自虎牢关崛起,擅长奇袭踹营,淮南之战,正是此人,率军踹营,击溃了袁术军张勋本阵,接着打垮了整条战线!”
顿了顿,庞统接着说道:“第二,荆州水军大将蔡瑁,张允两位将军,赶紧调集水军,以及荆州各郡人马,达成统一指挥,协助防御江夏,桂阳靠近扬州的两个大郡!”
刘表跟蔡夫人听得连连点头,庞统继续说道:
“第三路,玄德公,劳烦你再去汝南郡,与袁公路取得联系,病死的骆驼比马大,袁公路毕竟四世三公,屡次被楚公所败,只要由他出面,给车骑将军袁绍送信求援,袁绍心里必然也是对楚公忌惮的很,必定不会坐视楚公继续坐大……”
庞统目中光芒闪,朗声说道:“第四路,由一个知晓南蛮习性的人,挑动山越,让江东后院起火,楚公将腹背受敌,数年内不敢来犯荆州!”
“第五路,去交州跟交州刺史士燮打交道,交州士家,久治当地,拥有大军二十万,若是能说动他们出兵,必然又是一大臂助,联合山越起事,江东必然焦头烂额,自顾不暇……”
凤雏先生庞统,洋洋洒洒的说了好一会儿,荆州一群名士,听得肃然起敬!
众人心里生起一股寒意:别看这人其貌不扬,竟然有经天纬地之才!
五方齐杀,弹指间,鼓动了数十万雄兵!
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因为庞统的外貌而小看他!
凤雏庞统庞士元,名扬荆州!
刘备与庞统拜刘表之后,从后门小道出来。
两人登上车驾,刘备强忍住心里喜悦,拱了拱手,恭声说道:“水镜先生说的没错,得凤雏,可安天下……以先生之才,竟然说服刘表这个胆小鬼抗击刘昊,真是堪比周之吕望,汉时张良,备万分敬佩!”
庞统呵呵一笑,自得笑道:“主公谬赞了,此小计尔,不足为道,不足为道也……”
“先生……”
刘备中年苦瓜脸,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问道:“备十分好奇,先生在厅内之时,究竟对刘景升说了什么,让他马上态度大变,变的支持先生了呢?”
庞统笑道:“主公,刘景升外宽而内忌,好谋却无决,荆州有蒯越与蒯良等大才,却不能用,如今整个荆州,豪阀势力,起码控制了大半……”
刘备若有所思,说道:“凤雏先生说的不错,只是刘表一向懦弱,哪里来的勇气,要向刘昊开战,这也不符合他的脾性啊!?”
庞统抚掌笑道:“主公,某只是问刘景升,楚公取荆州,已经成为定局,荆州豪阀若是归顺楚公,还有荣华富贵可享,而刘景升选择投靠楚公,必定被楚公幽禁于斗室之内,哪有做荆州王,一人独断,来的痛快?”
“刘表来荆州之时,也是孑然一身,如今却已经稳镇荆州十数载,这人嘛……肯定是有大才,大抱负的……如今为局势所累,刘景升非不为也,实不能也……”
“江东楚公,离刘表距离太远了,他是感受不到威胁的,只有这眼下的荆州豪阀,荆州嫡幼之争……这,才是刘景升的心病啊!”
听完庞统这一席分析,刘备恍然大悟,佩服道:“凤雏先生,真乃是王佐之才!”
“吾经常听说,楚公手下四大军师,乃是当世鬼神奇谋……”
庞统面容丑陋,这双目之间,却是清明无比,拂袖叹道:“那么这次……就让某庞士元,以荆州为棋盘,来与他们过过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