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可能拥有玉雪灵参的,也就凤族或者白虎族,这是根据两族合作的三花玉露丹推断出来的。
“要整株玉雪灵参吗?”君于杉忐忑地问,如果不是整株,倾君家之力,或许能向两族购得部分玉雪灵参。
在他的期待忐忑里,穆妍点头:“当然。玉雪灵参的根须、皮液虽然也有强大的药效,但先天玄妙,其不足只有整株玉雪灵参才能修补。”
君于杉已经绝望,就是将整个君家交付,两族也不可能给他们玉雪灵参。
“其实,还有一个人,或许能有办法。”
被愧疚与绝望包裹的君于杉,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几乎是扑过来,抓着穆妍,急急问:“谁?谁能救我大哥?他在哪儿?”
穆妍一个炼丹师,修为也弱于他,险些被他掐断双臂,“你放开!”
君于杉惊觉自己的失态,连忙放开,“对不住对不住,我就是……”
穆妍搓着手臂,敏锐地感知到两臂被他钳制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连忙运转仙力消解。
“没事,病患家属么,情绪激动的我见多了。”不过,以前她是围观纪若尘面对激情家属。
穆妍也不卖关子,直接道:“他在下界,名唤纪若尘,是我们的同门,我的医术就是跟他学的,与他相比,我就学了个皮毛。”
“下界?”君于杉错愕,激动的情绪戛然而止,面上神情不怎么抱希望。
“别看他没有飞升,单论医术,他称第二,世间无人敢称第一。”对纪若尘,穆妍很佩服,忙介绍纪若尘。
“他出身凡尘医学世家,打小就对医术很痴迷,修炼以来,也不忘钻研医术,甚至修炼对他来说都是次一等的……”
自从纪若尘情场失意后,就将全部精力都投放于灵医大业,有了青屿派的支撑,直接放飞自我,攻击术法也不学了。
如果不是担心寿命尽了无法再继续研究医术,某些精妙的灵医术法也需要强大的修为支撑,他可能已经放弃修炼,专心医道了。
修士轻易不请灵医,没有足够的病例积累经验,他就去凡间做大夫,以凡间草药救人,精研针灸;
又经常与她及门派炼丹师探讨灵植,他曾说,治病疗伤并非只有天材地宝、珍稀灵植可以,寻常草药只要对症,比天材地宝更管用。
受纪若尘的理论启发,她研制的玉露丹就加入了普通草药,解毒效果更佳。
穆妍能诊出君于秋乃是中毒,还有之前解夜莺青燃掌剧毒,君于杉对她的医术十分信服。
见她如此推崇纪若尘,又对纪若尘的医术燃起希望,期待问道:“贵派的纪灵医,何时能飞升上来?”
“他对修炼不太上心,我们飞升时他刚突破大乘后期。”
君于杉坐不住了,从大乘期到飞升,对星阙仙族来说,只是入门,天赋好的,几个时辰就搞定了,天赋不好的,几年也就成了。
但是,他经常与下界飞升仙民切磋,很清楚对下界修士而言,这个提升的过程非常漫长。
从大乘期后期到渡劫期圆满,天赋好且勤奋的修士,也要千百年,纪若尘还是个修炼不积极的,这得等多久。
更忧虑的是,他不一定能飞升上来。
穆妍晃了晃开好的单子,递过去:“先准备灵植仙药,我先帮他调理。”
谈判交易什么的,穆妍并不擅长,况且,与君于杉交好的是卫临,其中的度要怎么把控,她也不清楚,决定将此事交给卫临。
君于杉点头,接过单子,一脸思索地派人去采购,他需要考虑考虑。
穆妍则寻了由头,赶紧把消息传给尚未离开的卫临。
听到这个好消息,卫临大喜。
翌日,君于杉终于纠结完,向君家老祖宗传去密信,言明君于秋体弱乃是中了千代绝脉之毒,能解毒的人在下界等情况,只是隐去下毒的人是他爷爷。
做完决定的他一身轻松,在亲自督促灵药购买的过程中,于街上被一位护卫拦住:“三公子,小仙有事情要告知。”
君于杉一脸狐疑,这人只是此次为护送穆妍过来,君家外聘的一位临时护卫。
现在任务完成,雇佣的工钱也付了,钱货两讫,能有什么事告诉他?
他环顾一圈,带着护卫去了邻街的茶楼雅间,“说吧,什么事。”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捏了个诀,在涌动的仙芒里现出一张熟悉的脸。
“卫卫卫兄?”君于杉瞪圆了眼,他扭头紧张地望了眼外面,压低声音,“你怎么在这儿?城里一堆等着抓你的世家……”
话没说完,他发现了卫临的修为,险些惊掉下巴,“天仙境!你竟然天仙境了!”
卫临捂了捂耳朵,“君兄,冷静。”
好半晌,君于杉才冷静下来,看着卫临的眼神犹如在看怪物,“难怪各方势力都找不到你,谁能想到你已经天仙境了!”
对于他修为的提升,各方势力考虑到了,不仅严查地仙境中期,也严查地仙境后期,特别是他和穆妍身边出现的地仙境中、后期。
谁能想到,他竟然天仙境修为了!
这天赋,真令人嫉妒!
转念,君于杉想起自家大哥,如果大伯父没有中千代绝脉之毒,大哥的天赋应该也如这般吧,高得令人仰望,生不出与之相比的心思。
一时间,他的神情复杂至极。
卫临敏锐地察觉到了,实际上,他不对君于杉遮掩修为,要的就是这效果。
活生生的标杆例子摆在眼前,君于杉才会明白他爷爷的私心,毁掉的是什么。
如此一来,对君于秋的愧疚越盛,就越有利卫临的目的。
“君兄,小弟此次来,是来跟你做交易的。”
“交易?”君于杉疑惑,现在的卫临在各大势力都是炙手可热的香饽饽,能与他做什么交易。
“你大哥的事情,穆师妹跟我说了,太可惜了。身在世家,身不由己啊。”他拍了拍君于杉的肩,喟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