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铁柱心中明白,玄一道宫这样做不是为了节约资源,毕竟球这玩意随处可见,总不至于为了节省这几根木头,让他们挤在一间房子里。
实际上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要对这些散修进行精神压迫,要让他们从心底不敢对玄一道宫产生反抗之意,从精神的层面操控他们!
当然,要想做到这一点,恶劣的生存环境只是一个方面,日后想来还有其他手段协助。
这些散修面对这样的安排,虽然心中愤懑,但是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反抗。
那两人扫视了他们一圈后,又继续说道。
“你们的日常工作很简单,只需要定时把血食送入饲魔窟,投喂给囚禁在里面的魔物立刻,如果想要活得久,就按照规矩办事。
不要打听不该知道的,不要去不该去的,不要妄想着偷偷离开这里,能做到这三点的人,就能活的久一点。
接下来会给你们分发身份玉牌,你们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再交给我们,明天正式开始你们的工作,具体的安排我们到时候会告诉你们……”
二人说罢,便从乾坤袋中取出了一袋玉牌,分发到了每个人的手上。
王铁柱看着手中这块捡漏的玉牌,悄悄开启了洞灵瞳朝它看去。
发现前面只有一道开启禁制的灵纹后,便放心地点了点头,用手指在上面刻下了“王青阳”三个字。
很快。
众人便刻好了自己的名字,两名道宫弟子把玉牌重新收回后,让他们自行安排房间,随后便离开了这里。
王铁柱环视了一圈,发现他们这群人一共有十五个,每四人一间刚好多出来三人,便和蓝央他们一同挑了间最偏僻的木屋。
而其他散修一看这三人是抱团的,也都不愿意去充当单独的第四人,故而他们如愿以偿的住到了三人间。
推开房门一看,这木屋中的陈设极其简单,只有四张床铺,一套桌椅,别的再无他物。
“这玄一道宫真是抠门的很!明明家大业大,却让我们住这么寒酸的地方!”
蓝央直接把自己扔在了一张床上,口中骂骂咧咧地说道。
狄吾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最好注意一点,这附近可能会有监听人们谈话的禁制。要是被道宫的人听到你在这里埋怨他们,说不定晚上就把你拉去喂食魔物去。”
“什么?不会吧?”
听到这话,蓝央蹭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看向王铁柱。
“王兄弟,你快用你那第三只眼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禁制之类的!”
“什么叫第三只眼,我这叫洞灵瞳!”
王铁柱没好气地说道:“不用害怕了,我在来时的路上已经观察过了,这里除了阻止我们逃跑的禁制外,并没有其他的阵法或者禁制……”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蓝央听后如释重负,又拍着胸脯躺了下去。
“不过你也别太大意,这里到处都是其他散修和看守我们的玄一道宫弟子,一定要谨言慎行,如果你要是真的被抓走了,为了大局考虑,我们也不会出手救你的。”
听到王铁柱这话,他又一脸悲愤地坐了起来,看了看狄吾,又看了看王铁柱,最终只得无奈地说了句知道了。
王铁柱在房间中走了一圈,没有发现有异常的物品或者现象后,便挥手设下了一道禁制,把蓝央和狄吾二人叫到了面前。
“现在关于饲魔窟的情况,我们知道的还是太少,我准备今晚出去探查一番,争取确定丐仙老前辈和白衣道友的位置,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
何姑娘说过她会在饲魔窟附近等待我们,既然现在没有出现,很有可能会夜里到来,你们到时候接应她即可……”
说到这里,他才突然意识到,何妙玉似乎很喜欢夜里行动,不管是在纯元秘境中的时候,还是去黄府找他们,亦或是昨晚到玄客院,都是在半夜里。
“真是个夜猫子……”王铁柱低声嘟囔道。
“嗯?你说什么?”蓝央疑惑地问道。
王铁柱连忙挥了挥手,“没,没什么,总之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王兄弟你一个人行动,会不会太危险了些?要不要我陪着你?”
听到蓝央的话,他默默地用双臂打了一个叉。
“还是别了,比起那样,我觉得单独行动更安全些……”
蓝央撇了撇嘴,委屈地跑到角落里画起了圈圈。
两人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商讨起来。
“王兄弟,你单独行动一定要小心,这些雷符你拿着,我已经对它们做出了改良,只需要灌入灵力即可激发。”
狄吾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沓符箓,递给了王铁柱。
王铁柱点了点头,伸手接过符箓塞进了自己怀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以后三人一直在木屋中等到深夜,王铁柱感觉时机已至,便告别了狄吾蓝央两人,运转起卧龙潜息决,悄悄离开了木屋。
如今已经临近午夜时分,其他散修们经历了一天的大起大落,心神已是疲惫至极,这会早已经陷入了沉睡之中。
探查了几个木屋,王铁柱发现并没有其他异样,便开启了洞灵瞳,朝着饲魔窟的方向走去。
他们居住的地方位于饲魔窟的西边,中间还要穿过一片不大的林子。
就在王铁柱准备进入林子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立刻躲到了一旁的阴影中,下一刻,两个玄一道宫弟子就从林子中走了出来。
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从这两人身上散发出的酒味,看起来这二人应该是趁着深夜无人,偷偷到这片林子中吃酒来了。
“嗝,我说陈师兄啊,咱们还需要在这破地方待多久啊,嗝,整天和这些脏不兮兮的散修为伴,我感觉自己都臭了,嗝……”
其中一人对他身边的陈师兄抱怨道。
“我说吴师弟啊,你这才来了多久?你看看师兄我,啊,都搁这待了两年半了,不还依然没能调出去……”